【原创】长篇连载——《白色代理人》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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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轻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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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世界的管理者
艾西第巴斯坐在马上,举起手里的剑直指城门,他身后的士兵长有万里,都在静候他的命令。
"吹起喇叭来,让这个懦怯的、淫秽的城市知道我们的大军已经来到。吹谈判信号。 "
"杀!!!"
全员怒吼震撼了大地和天空,站在大军中央的魔法师们慢慢走向了前沿,高举手中的魔杖,嘴里小声念着咒语,不同的元素汇聚在魔杖上,随时准备发出。这便是攻城的第一道进攻了。
"且慢,尊贵的将军。"城墙上匆忙而又衰老的声音让艾西第巴斯投去目光,元老院的人们都聚集过来了。
"你们还想说些什么?在今天以前,由你们胡作非为,肆行不义,把你们的私心当作公道;在今天以前,我自己以及一切睡在你们权力的阴影下面的人,谁都是叉手徨,有冤莫诉。现在忍无可忍的时间已经到了,蹲伏惯了的脊骨,在重重的压迫之下,喊出'受不住了'的呼声。现在无告的冤苦将要坐在你们宽大的安乐椅上喘息,短气的骄横将要狼狈奔逃了。 "
"尊贵的少年将军,"元老院的人舔了舔嘴唇,"你当初因为些微的误会一怒而去的时候,虽然你还是无拳无勇,我们无须恐惧你的报复,可是我们仍旧召你回来,好意抚慰你,用逾量的恩宠洗刷我们负心的罪戾。"
"就是对于改换了形貌的雅门,我们也曾用谦恭的使节和优渥的允诺恳求他眷念我们的城市。我们并不全是冷酷无情的人,也不该不分皂白地同受战争的屠戮。 "
"我们这一座城墙,并不是建立于得罪你的那些人之手。这些巍峨的高塔、标柱和学校,更不应该为了私人的错误而同归毁灭。 "
"当初驱迫你出亡的那些人,因为自愧缺少应付非常的才能,中心惭疚,都已忧郁逝世了。"
"不是每一个人都犯罪。因为从前的人铸下了错误而向现在的人报复,这不是合乎公道的措置。罪恶和土地一样,都不是世袭的。"
"你要什么都可以用微笑取得,何必一定要用刀剑的威力诛求呢?"
"你只要一踏到我们壁垒森严的门口,它们就会砉然开启,让你仁慈的心为你先容,通报你善意的来临。 "
"抛下你的手套,或是任何代表你的荣誉的纪念物,表示你这次攻城的目的。"
元老院的人一唱一和劝阻者艾西第巴斯的行动,他们知道如果艾西第巴斯想要攻城,谁也拦不住这个名副其实的将军。
"那么我就摔下我的手套。下来,打开你们未受攻击的城门;把泰门的和我自己的敌人交出来领死,其余一概不论。为了消释你们的疑虑、表明我的正直的胸襟起见,我还要下令严禁部下的士兵擅离营地,扰乱你们城市中的治安,凡是违反禁令的,一律交付你们按法严惩。"艾西第巴斯恶狠狠地说,剑尖指向他们的喉咙。
"真是光明正大的说话。"
"下来,实践你们自己的允诺。我知道你们还不想死,把城门打开,放我的士兵进去。".艾西第巴斯怒吼道。
"我想没那么容易,国王派我们过来,谈判固然是要的,但是如果你不妥协,我们只好抗争到底。你这个叛军,历史会记录你所做的一切。"
"那一开始就别那么多废话。进攻!"
一直在蓄力的法球终于得到了解放,快速地砸向城门,但那边也有应对之策,一道屏障凭空出现将法球全部拦截下来。
"杀!"
艾西第巴斯发号命令,战争终于开始了。
"这也在你的计划中吗?"另一边的城墙上,两名男子像是看戏一般观望着这场战争。
"算是吧,好人做到底,送佛送西天嘛。看来雅门最后还是没能阻止这场战争,他人现在在哪?"
"已经死了。"他的语气很平淡,"他葬身在大海的边沿,在他的墓石上刻着这几行文字。"
残魂不可招,
空剩臭皮囊;
莫问其中谁,
疫吞满路狼;
生憎举世人,
殁葬海之漘;
悠悠行路者,
速去毋相溷。
"这几行诗句很可以表明他的心绪。他后来发了疯,看不起人类的悲哀,蔑视他们凉薄的天性里自然流露出来的泪点,可是他的丰富的想像使你叫那苍茫的大海永远在你低贱的坟墓上哀泣。"
"请节哀。"我下意识说出了这句话来。
"呵呵,"他冷笑出声,"在雅门回来的这些日子里,贵族们和元老院一直纠缠着他,而且那些贵族们一个个都和发了疯似得,看上去形同白骨,仿佛身体被掏空一样,简直就是地狱里的恶鬼。"
"他们是不是还跪在雅门的面前,求他给他们那些白色的粉末?"
"果然是你的杰作。不止于此,他们还用头撞地,撕扯着自己的脸,血液蔓延直至凝结成黑色,看上去极为扭曲,连我都看不下去了。"
下面的士兵们依然在奋不顾身地前仆后继,鲜血染满了大地,尸体的数量也已经数不过来了。
"元老院和国王的势力纷争如何了?"我问。
"如你所愿。"他只回复了这么一句。
"西西莉亚公主呢?"
"还在被当做棋子令人摆布。"
"啊,是吗。"我淡淡地说。
"把这个国家搅得一塌糊涂--虽然之前就已经很糟糕就是了,你的目的又是什么呢?难道你的目的仅是为了看一场好戏吗?我的魔力突然消失想必也是你的杰作吧?"乌曼特斯突然变了表情,用手抓住我的衣领,那是货真价实的恶魔的狰狞。
"你相信神吗?"我冷笑着问他。
"……哈?"
"首先,考虑到我以后的行动,我不能只有这么一点实力,我确实有可以从几百人里突围的能力,但是却不能将这几百人杀死。这是为我的路铺上第一层台阶,我相信一个恶魔的力量绝对是不俗的。"
"所以,你就毁了这个国家吗?"他松开我,眼神里有些难以置信,"虽然我不知道你用的什么办法,不过这可真是多此一举。"
"当然这只是其一,我还有一个目的就是,想通过这种方法,看看能不能把这个世界的管理者引诱出来。"
"这个世界的管理者?"
"就是所谓的【神】。"
一声龙吟,让世界静止,从天空中出现的黑色巨龙,让正在打仗的士兵们不约而同都停止了动作,艾西第巴斯骑在马上,也目光呆滞地看向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