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烧潮玩

【同人】冰菓同人——《视野难及的山丘》1

发表于:2024-12-24 作者:发烧潮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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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野难及的山丘

作者:立花珠彦

一 凤梨色的邀请函

倘若向我询问有关于兴趣的问题,虽然会在心里质疑此人的精神欠佳,我也会老老实实附和"并没有特殊喜好"。实际上确实如此,我没有理由和仅仅是同学关系的人交代自己--没必要的事不做,此时此刻仍然是我坚守的生活方式。我没有改变的意愿,亦没有改变的理由。

"折木同学?"

然而生活不可能事事如意。举例,眼前这位千反田同学在过去的一年里带来了诸多麻烦,甚至称作强制耗能的源头也不为过的人,学着接受这样的存在也是我所努力的方向。

"奉太郎?喂--听得见吗--"

还有……不。千反田让我切实体会到了很多节能之神也要叹气的事情,混杂着些许蔷薇色的生活。现在的我应该怎样做呢?我原封不动地把最后一句话讲给面前的两人听。

"怎么都好,问题出自这里。"

里志啪的一声拍在桌子上。

听人说话啊。

夕阳渐渐变深,迎接春假的美好冬季之前日,名叫福部里志和千反田爱瑠的两人不知何时出现在我面前,一左一右夹住了我的退路。

"今天有社团活动么?"

我皱着眉,在心里确定没有。自从加入古典文学部,我有好好确认每次固定的日子,此外也还不到社团活动的时间才是,但两人居然同时来找我。

心里涌上一股不好的预感,我马上提起书包起身。

"等等奉太郎!姑且让千反田同学把话说完!如果顺带听一下我的话是最好的。"

里志急忙拦住我的去路,伸手堵住门的姿势大有鞠躬求饶的趋势。为了不让他做出进一步夸张的举动,我只好老实坐回去。里志向千反田举起拇指,嘴角和眼睛露出得逞的笑意。

"那么折木同学,嗯。"千反田回以里志感激的眼神,清了清嗓,朗声提出问题。

"折木同学,你喜欢凤梨吗?"

"如果是指水果的话。"我别开眼神,她的眼睛闪闪发亮,那股不好的预感顿时加重,"说不上喜欢,也并非厌恶的程度。"

闻言千反田如释重负,手掌在胸口前轻轻拍,露出花朵绽放般的笑容。我有些迷惑,刚想张口,却被里志抢了话头。

"哼哼,怎样千反田同学?果然如我所言吧。"

"福部同学真厉害!如您所言,全部预料到了呢。"

爱瑠大小姐由衷地赞美里志,后者呀~地摆手挠头说不要过于称赞啦,我将嘴抿成へ型,没来由地感到被愚弄感。

"里志,怎么回事。"

"折木同学,请看这个。"

嘿哟嘿哟,千反田低下头在书包里摸索,长发顺着衣领垂落在桌面,在阳光下耀耀生辉,就像是丝线的金子。

脸上有点热。我转头盯着门口,里志疑惑地嗯了一声,就听到千反田小小的欢呼。

走到我的面前,千反田端端正正地捧在水手服的前摆中,眼帘微垂,将手掌里的东西递给我:"折木同学,实际上我在三天前收到了这封信,请看一下吧。"

下意识地用敬语回答谢谢。糟糕,千反田的气质在不经意间散发出来了,在心里对千反田的家教赞叹不已,并由衷希望身边推荐某个男性友人也过去学习几日。向里志投去揶揄的眼神,我接下了金黄色的信封。

"有股淡淡的凤梨香。"

原来如此,所以才会问我是否讨厌吗。我抬头看向千反田,眼睛亮晶晶的,仿佛在说请快点看吧,促使我把视线沉在信封上。

这是一张干干净净的信封,转过封面,在封口处用红色盖着一枚不知名的印章,我再次翻转信封,过程中向千反田征求意见。

"可以打开吗?"

"可以,可以哦!折木同学可以打开!"

千反田几乎是迫不及待地回答,整个脸都贴上来,那双活泼的大眼睛里几乎要跳出什么鲜活的东西。一旁里志此时也凑过来,两个人聚精会神地观察我的反应。喂里志,这封信里有不可思议到让我都会吃惊的内容吗?这样想着的我拿出对折过的淡金色信纸。

冬季无力的阳光投射在两人背后,通过千反田发梢的光芒在信封上碎了一纸,隐约透露出浅浅的烫印。我展开信纸,上面画满了支离紊乱的琐碎线条。

"怎么样奉太郎,你对这封信有什么看法?"里志显然对我的反应饶有兴趣。

可惜你失算了,看上去就像小孩子的涂鸦画,我看不出什么,也不认为把时间用在无意义的事上是节能的。原封不动地将信塞回千反田手里,我对千反田说道:"抱歉,如果要问我看出了什么,我只能认为你们在耍我,为什么你要陪着里志玩这种游戏呢?"

千反田怔怔地看看信,看看我,以轻微到难以察觉的动作歪了歪头,"不,折木同学,我没有欺骗你,这正是它的不可思议之处,我确实在三天前收到这封信哦?"

"嘛,就是这样。"里志摊开双手,"也许听起来像是玩笑话,但现实确实如此,仔细想想吧,为什么我要在春假的前一天给自己找这样的事?下学期课程加重,我还想趁着这个假期多玩会呀。"

你现在就是把我作为玩具来看待。我挠挠头,欲为自己这个假期开脱之时,千反田猛然向我踏步。

"折木同学。"

她用的脸贴得很近,我有点慌张,那股在身体里四处乱窜的预感逐渐凝聚起来,"什么?"

啊~啊,眼睛余光中看到里志偷笑的表情,畜生!你已经知道会发生这种事,居然还把千反田领过来吗?

"折木同学。"

千反田把我按在座位里,她的手上微微颤抖,就像是心脏的跳动顺着手腕传遍我全身。

"为什么会有人给我寄来这封信?信里讲了什么?谁寄给我的呢?"千反田弯下腰挺直胸膛,长发顺着桌面滑落,顺着洁白的水手服流淌。

"没有署名,没有地址,只有一张杂乱无章的画。折木同学帮帮我吧,请想想这封信是要向我传达怎样的事呢?"

阳光不知何时化为月光,那长发在我眼中蔓延开来。千反田抿紧嘴唇,露出急切的神情,那双眸子里勾勒出惊心动魄的美,容不得我逃离。

"折木同学,我很好奇。"

--那双眸子里,绽放着数不尽的花朵与光。

"怎么会有那样的事。"某一刻,我回到了现实。

夕阳西下,窗外传来女子们的吆喝与奔跑声,里志无所事事地坐在我旁边的桌子上,千反田握着我的左手,金灿灿的信封从水手服与长发的缝隙里露出一角。

我抽出千反田胸前的信封,后者慌乱地叫了一声,急忙松开手捂住胸口,很正确的反应。重新审视一遍信封,我含糊不清地回答,"我知道了。"

"折木同学,你说甚么?"千反田抚平好衣襟的褶皱,她刚刚没有在听。而坐在一旁的里志则露出欠揍的笑容,你给我等着,我会想办法让伊原收拾你的,给我记住了。

接下来整理一下目前拥有的信息吧。

千反田的信没有署名或者地址,只有一枚印章,寄信人是亲手传递的人吗?这样想着的我向千反田提出疑问,对此千反田表示,信是在背包里发现的,她也不清楚是谁放置的信。

"背包?"

"关于这一点。"里志伸出食指,"H班今天下午是田径课,千反田同学总不会背着书包跑步吧?大概就是那个时候有人翻看了她的背包,留下那封信。"

为了让千反田能察觉到还特意喷洒了凤梨味的香水,嗅觉灵敏的千反田会马上注意到。我点点头。

纸质很好的信封,这种纸张的价格出乎意料的贵重,如果只是玩笑,花销未免大了些。

倘若是传达某些信息的话,怎样的人会特地使用这样的信纸,有些不符合常理。

信封上没有一个字,寄信人没有留下自己名字,可是为什么要盖一个这样别致的印章呢,如果去向他人询问相似的东西,顺藤摸瓜探明身份并不困难。

"千反田同学对这个印章有什么印象吗?"

千反田纠结地托腮。

"其实,我似乎在哪里见过这样子的印章。"

"在哪里?"

我喜出望外。

嘀嘀嘀,千反田雷达失去了目标。

刚刚一瞬间觉得「事情能这么快结束真是太好了」的我真愚蠢啊。

"这样说来,我也觉得这枚印章有一点眼熟。"里志发出更加添乱的发言。

"反正你又想和没用的知识联系起来吧。"

"不不,我的资料库里看过,嗯,一定看过这个标志!"

里志夸张地挥舞双臂,在胸前做大大的×号,嘴里还模仿嘟嘟声。如果是过去的我,一定会被资料库这个名字震慑吧,但实际上这种模棱两可的解释没有说服力。

不,等会儿。

两人都有记忆这种假设,并非无法成立,某种可能在我心中成型。

但在此之前……

"折木同学?"

看到我站起来向门口走去,千反田愣了一下。走过里志的身侧,他在桌子上悄声说了一句:"明白了?"

虽然只是猜想,我面不改色地走出门。迎面遇到正向这边走来的摩耶花,怀里抱着一本字典般厚重的书。看到我,摩耶花微微抿嘴,向追着我出来的千反田挥手。

"啊小千!你之前拜托我找的东西已经找到了,正想来和你说一下呢。"

"在那之前,能不能拜托你一件事呢。"我站到两人中间挡住摩耶花的视野,然而身材娇小的摩耶花不想理我,甩了个白眼从我的胳膊下面穿过去。那一瞬间,我看到她怀里的书名叫《神山县家谱分目》。

"小千你看这个,我觉得可以帮你找到。"摩耶花推着千反田的肩,把她转过去推回了教室。

看来不用走多余的路了呢。我站在原地思考,如果我猜的没错,千反田现在已经得出结果,那么就没有我解释的必要。

如此我可以逃脱了吧,这样想着。

"请问您是折木奉太郎同学吗?"

身后有人问道,我回了一声,将千反田的问题装进回收站。

傍晚回到教室时,夕阳基本已经落下,教室里渐渐发暗。千反田三人还在讨论着什么,看到我径直走过来不约而同地抬头,里志挠了挠脸颊:"奉太郎?你忘记什么东西吗?"

"毕竟还没拿走。"我指指挂在课桌侧面的单肩包,里志嘴角微微一笑说那样直接进来就好了嘛,千反田摘下来双手递过。我去接她的手,那双灵活的眼睛却跃入视野。

"对了,关于之前信封那件事……"

"那个印章,折木同学!找到了呦。"

呜呜,千反田的头上仿佛喷出火车蒸汽,脸颊染上兴奋的桃红色,语气里有些小得意。我打断了她,"其实我也知道了,不如一二同时说出关键词吧?"

千反田嘴角上扬,"嗯,好的。"

"那么,一、二……"里志伸出三根手指。

我和千反田深深吸气。

"--万人桥。"

"是万人桥。"

我面无表情,里志和摩耶花不约而同地发出哦的长声。千反田脸上得意的表情转变为惊讶,"折木同学为什么会知道?"

我将视线移开,"不是很复杂的过程。"

"这种信封并非太过贵重的东西,很多人是买得起的,然而用这样的一封信却只画了涂鸦,我意识到思路里有一个误区。"

千反田嗯了一声,摩耶花抱着胳膊歪歪头,里志则是饶有兴趣地听我说。我继续道:"也许写信的人并没有意识到纸的贵重,他把这样的纸看作很普通的纸。而这能说明写信人家里大概是神山这边的望族,地位绝对不低。"

"原来如此,小千之前拜托我去查印章属于哪一家呢。"摩耶花打开手里的书,翻到其中一页递给我。好重。书上的万人桥家徽与印章并无二致,下面是介绍万人桥氏在神山的历史。

"可是神山自古至今的望族有很多,折木同学是怎样认定万人桥呢?"千反田的脸越贴越近,好奇指数几乎已经贴近盈满。

"里志,去年你给我讲过的「进位四名门」,都有谁来着。"我不由向后仰身,把问题抛给里志。

"嗯?我记得是十文字、百日红、千反田和万人桥。"

"回答正确。提问、千反田同学。"我快速点名,千反田下意识地挺直腰身。

"万人桥的代名词是什么。"

"山林的地主……啊!"千反田脱口而出,啊了一声。

"啊?"摩耶花没跟上节奏。

里志哈哈哈哈笑出口,摩耶花面色一黑,作势就要掐他。千反田盯着我道:"是凤梨的味道吧?"

"不止是山林,万人桥家常年在山林里种植着果树,如此说来我也有所耳闻,他们想要引进新品种的凤梨种植,因为神山县并没有生产凤梨的地方。"

就是这样的答案。我点点头:"凤梨味的信纸应该也是他们拓展销路的宣传,用来吸引市场与商贩来收购凤梨。"

原来是这样,摩耶花松开已经枯萎掉的里志表示听懂了,"可是折木,你怎么知道他们种的是凤梨啊?"

啰嗦。我无视她把书递回去,"比起信封来,我对里面的涂鸦有一点看法,总觉得……这封信是在请你去万人桥那里。"

我说得很难理解吗,忽然石化在原地的三人很有默契地停止了活动,摩耶花拿书的手定在半空,整本书落在大腿上。

"奉、奉太郎,你有学过读心术吗?"里志颤声问,这个反应很恶心啊。

"我们就是正在讨论这件事……小千说万人桥前两天有邀请千反田家去谈论今年几家的一些问题,还在想要不要带你去呢……"摩耶花失神的眼睛落在地面,捡起书的手指都在发抖。

"不、我也只是猜测的想法。"我感觉眼角划下几根黑线。侧头看到千反田不知道从哪里掏出小本子快速地写,我探过头,十文字香穗亲启……

"折木同学。"千反田仰起头看着我,"你对于神社就职有没有反感的地方?"

后来在负责管理的老师督促下,我们尽快离开了接近门禁时间的学校。千反田的小本子躺在我的背包里。

对信的涂鸦画,我只是单单拍了照片,这封信与接下来去往万人桥家是否有联系,与我无关,将其看作为一份诱人的宣传就够了。

本意是这样想的。

躺在床上时,我收到了她的电话。

"折木同学,我是千反田。那个……关于今晚的事……"

"啊,那时候抢了你的本子。我的做法很失礼,很抱歉那是你贵重的东西吗?我明天会还给你的。"我赶紧套好睡衣,把手机放在嘴边。

"不,没、没有!那是我失礼了,没有顾及折木同学的心情,这种玩笑太不谨慎了,折木同学请不要生气!"电话里传来千反田的声音,让我想象她那边极力表达慌张的样子,浑身慢慢放松。

"比起那个,折木同学,我所说的是伊原同学说起的那个。"

我翻个身趴在枕头上,摩耶花说过的,是万人桥邀请么。

"折木同学,请你和伊原同学、福部同学一同来吧,可以的话我希望你们都可以和我一起,时间是春假开始的四天后,那个……"千反田的声音忽然收敛。

怎么了?刚欲这样询问的我听到明显的木板震动声,不止一人的脚步,以及千反田明显刻意深长的呼吸声。

我看向闹钟,心里明白了原因,虽然对我而言仅仅是「刚刚十点半」,千反田家里真是严格。脚步声渐行渐远,千反田的呼吸恢复原状,小声道:"折木同学?"

"啊,我在的。"

千反田整理好自己的呼吸,再次向我提出了邀请:"我知道这样询问很突兀,但折木同学,我还是很希望你们能和我一起去往万人桥的山里。"

"为什么要我们?千反田的家里事似乎不是外人可以插手的吧。"我回忆起生雏祭的种种经历。

"这次是特别的情况,我家里人说,这次是我作为千反田家继承人的锻炼,家父不会派人陪同我前往。"千反田的声音有些低落,"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很想让人陪我一起去,所以我希望你能以助手的身份和我过去。"

她的话语里带着一股复杂的感情,是压力对她思想的改变吗?那个活泼的大小姐在这样的深夜,说出请求后等待着我的回答。

"我很抱歉。"

我尽量放轻自己的声音,"这需要你的父亲的认可,恐怕伊原与福部也会考虑到这方面。"

确实,这不是妥当的做法,我也没有权力干涉他人家庭的教育方式。

"你的父亲认为你自己前往就能解决,我不能破坏你父亲的用心。"

电话那里只留下呼吸声,过会听到千反田活泼的声音:"我明白了,嗯!确实不可以给父亲添麻烦呢,他大概也希望我能为千反田家出一份力。"她的话语有些苍白。

"那么折木同学,那个本子不是很贵重的东西,请你收下吧。"

我张张口,想说什么安慰她的话,可我能安慰她什么、又有怎样的立场去安慰她。

"折木同学,晚安。"

于是我最后只能说出一句"晚安"。

睡不着的夜晚,我睁开眼睛,注视天花板的眼神漫无目的。

没必要的事不做,我贯彻了自己的信条。这是很平常的事,折木奉太郎的生活一直如此节能。是啊,假设我跟着千反田在春假里东奔西走,搞不好自开始节约的全部能量都会化为乌有,我的做法没有出错误。

我所认识的千反田本人是千反田家未来的继承人,她所选择的路与我不同。退一步说,我们只是普通的同学关系,同学之间也有可以帮助与爱莫能助的区分。

我用被子捂住头。即便是相同社团的同学,仅仅如此,别人父母的教育方式都应该尊重,无论具有怎样的摩擦,我都不过是局外人。我没有改变千反田家人思考的手段,而客观上千反田确实需要这种锻炼,她的未来只有光芒多少的问题,与我亦不同。

况且我始终没有理解千反田的内心想法,这一年来我只猜中了她的疑问,我不知晓她的太多。在内心里为千反田爱瑠打上的标签只是那句"我很好奇",我不是理解她的人,对她的人际关系一概不知。

"我是怎样看待千反田的呢……"

这样想着的我打开手机屏幕,快要到午夜的时间,闹钟滴答滴答走得单调。

千反田的小本子,虽然说送给我,但这并非可以接受的东西吧,总有种欺负她的错觉。点击手机短信,我想了想。

「本子明天还你,别忘了来找我。」

不对,我是还的一方,不该用这种口气对千反田说话。

「对不起,我明天会把本子还回去的。」

也不对,还需要更表示歉意的语言。

「抢了你的本子是我的罪,明日定当奉还。」

黑道的味道也太明显了吧。

大脑需要休息了吗。我闭上眼睛思考如何恰当运用语言。

"安慰低落的人时,用简洁的语言、稍微顺应他的心意吧。嘛,不过木头脑袋的奉太郎也不懂这些吧。"

不知何时,姐姐的话语在脑海里浮现出来。

"是这样吗,姐姐。"

在闹钟规律的滴答声里演奏,小提琴悠扬而起,雨水流淌的贯通感,天花板逐渐透明,繁星在夜幕中划下浑圆的弧线。舒畅而平静的感觉促使我顺从内心,钢琴家的手指轻抚手机按键,每个字母脱离屏幕,与音符相拥起舞。

"我会去。"

视野慢慢模糊,我按住关机键,依稀间小小的信封出现在右上角,紧接着全部沉入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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