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奇幻战斗——光与暗的交界线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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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与暗的交界线5
作者:侵略的喵星人
光与暗的交界线1 光与暗的交界线2 光与暗的交界线3 光与暗的交界线4
兰跑了,大概是被我激怒了吧。
这样的结果也是理所当然的,我做了什么我清楚。
从后门溜出来后,月夜见也一样独自一人走在大路上。
「啧……」
仔细回想的话,我确实变得奇怪了,但是那些都不重要……
该死的……我该做什么我很清楚,上天总喜欢和我开玩笑,无论做什么都要出点什么事情打扰我……
昨晚也是,今天也是,以前也是……开什么玩笑……
明明……是最后一次了,只希望她能最后一次放过我……
偏偏这个时候……
月夜见咬着牙,双手插进衣兜,这时候,他发现里面有着一些纸碎。
「……还有这个也是……恶魔什么的……鬼才会信啊!」
月夜见大吼着,将纸碎狠狠甩向地面,但是它们却飘飘然地在空中滑翔着,仿佛在嘲笑他一般缓缓落地。
「切……」
注意到周围人都在注意着他,月夜见继续往教堂方向走着。
什么该死的恶魔……真是受不了。
要来就来吧,该做什么做什么,反正贱命一条。
月夜见摸了摸衣服里面,确认东西还在后,加快脚步往教堂走去。
「教主在吗?」
「不在,有什么事我可以帮你转告他。」
在生命教堂门口,月夜见直接就问站在门口的门卫。
「我的意思是他还在城里吗?」
「真是奇怪的问题啊?在是在,不过你问这个干什么?」
「因为我等着收他债呢。」
「他欠你东西?」
「算是吧。」
说着,月夜见挥挥手,不再多说就离开了,走了一段距离后他"呼"地闪进了小巷中。
要想兰能好好活下去,只有这种方法……最起码对我来说是这样……绝对……
「全部……都要在今天解决……无论是谁……」
到时候拜托那个恶心的家伙接替我就好……她的话虽然让我很不爽,但却是可以完全信任……我也可以安心地……
正当月夜见摸着窗户观察着空无一人的教堂的时候,一个声音突然响起。
「那个!~」
突然发出的女声,吓得月夜见身子一抖才缓缓转过头,只见一个穿着黑色斗篷,戴着黑色连衣帽,难以看到脸的人站在那,从鼓起的胸部可以看出,她是个女人。
「你就是"月夜见"吧?可以请你喝一杯吗?」
命运就那么喜欢捉弄我吗?
女人笑着,但是在月夜见的眼里和嘲笑没有什么区别。
……………………………………………………………………………………………………
「于是,有什么事?」
结果,月夜见还是放弃了继续自己的计划,和这个不知道哪里来的女人去酒馆了。
真是麻烦……上一次遇到的是少女,这次是熟女吗?再下一次则是女孩……
想到这里,月夜见生出了一种不好的预感,捏紧了酒杯,大概是想到兰了吧。
「稍微想和你说几句话,对对,有人托一句话给你……"不要想不开呢。"。」
就目前为止,知道我目的的也没几个人,那么……
「……"勒夏特勒"吗?」
「谁知道~」
女人掩嘴笑着,没有透露出任何信息,不过大概是没猜错了吧。
月夜见厌烦地喝完一杯酒,女人又给他添上。
「不止这样吧?」
「老板!来一盘牛肉和葡萄!」
女人从衣篷中伸出手招呼着,露出绿色的一层衣服,隐隐间看得到那丰满的胸部。
「哼……」
月夜见不悦地哼了一声,拿过酒瓶一口气灌下去。
就当是给自己喝酒壮壮胆好了……
「小姐,这里可没有葡萄哦。」
「那就随便补点素菜吧。」
「稍等就好!」
说完,女人一手撑着桌台,笑吟吟地看着月夜见。
「怎么?」
「你看起来状态挺不错嘛~」
「……」
「让我来告诉你一个关键词怎么样?作为交换,你也要回答我一个问题。」
「随便你,我赶时间。」
「"污染"。」
月夜见举着酒杯突然停了下来呆了一会。
「来嘞!」
老板叫着,把牛肉和一碟豆子放在桌上就走了。
「怎么?听不懂吗?」
还没有消除吗?不对……兰应该已经净化了……难道还有残余这种说法?这样一来的话……我的变化也就说得通了……
「我听说,你以前是个小色鬼呢。」
「……如果是要拉客的话去找别人。」
「不不不,你误会了哦,我只是稍微确认一下而已,不过你看起来还是什么都不懂嘛。」
这样啊……原来我早已经被命运所掌控了吗……真是让人恶心。
女人笑着,捏起豆子笑嘻嘻地放进嘴里。
「那么,回答我的问题吧。」
月夜见皱起了眉头。
「那个人,来了吧?」
果然是同党吗?
即使不明说,月夜见也知道指的是谁。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哈哈哈!骗人可是不对的哦?」
这么说着,女人却没有再问下去。
被猜到了。
虽然并没有太大关系,但还是会让人不高兴。
「那么,来谈谈其他的事情吧。」
女人仿佛看穿了月夜见的小心思,把身体靠了过去,在月夜见的耳边轻声地说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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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
月夜见走在大路上,丝毫没有喝醉的迹象,自己一个人在那里发着牢骚。
「酒量好也是个问题啊……」
我……真是惨啊。
命运真是让人恶心,就不能稍微让我如愿一点吗?
「切……」
突然,月夜见砸了一下嘴转过身,往刚才走过来的方向快速走去。
「月夜先生。」
淡淡的声音穿进月夜见的耳朵,但是他选择性地无视了这份可爱的少女声,继续走自己的路。
真是……偏偏在这个时候……哪里都是来碍事的家伙!
月夜见愤愤地想着,走了一段路后,月夜见感觉差不多把那个麻烦甩掉了,转过头发现她没有跟上来,暗自松了一口气。
绕路吧……
这么想着,月夜见转进了小巷里,结果刚出来的时候……
「真巧呢月夜先生,我们又见面了。」
眼前的白色少女,温和地笑着,手里提着一个木箱子,似乎是正好路过。
「啧……」
我在干什么呢?居然又马上撞上了……
由于撞个正着,距离不超过三米,周围也没有什么人,月夜见也不好瞒混过去了,虽然可以强行"不认识"地无视她走过去,但是这会让月夜见感到羞愧。
无论如何都要遇见她吗?可恶……
月夜见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地盯着玻璃子,而玻璃子也停下来一动不动地正视着月夜见,虽然知道人家是出于礼貌,但是他还是由衷地希望她赶快察觉到气氛不妙赶紧走开。
「又见面了呢,月夜先生。」
「……」
「……我有哪里有问题吗?」
似乎是对一直盯着她而感到不解,玻璃子微微歪过脑袋,双手提起朴素的木箱,扭了扭身子,在换好的单调白色连衣裙上检查了一遍。
周围没有人跟着,完全就是一个不知世事的乡下小姑娘,虽然一般来说皮肤是不会那么柔嫩就是了,乡下小姑娘的话皮肤应该粗一点,特别是手掌……嗯,一般来说都是这样。
月夜见四处瞄了瞄,深深叹了一口气,接着故作僵硬地打起招呼。
「哟……真巧啊,在干什么呢?」
我在说什么啊!?这不是把话题接下去了吗!
刚说完月夜见就狠狠打了一掌自己的大腿,为自己顺其自然地说出最后五个字而后悔。
月夜见正在盘算着要不要直接就走的时候,玻璃子却像是没有发现他的异样一般对着他提了提木箱。
「我正在调查街道呢,月夜先生有兴趣吗?我正缺一位熟悉道路的本地人带路呢,不过大家都不愿意呢。」
当然不会有人会给一个一看就知道是哪里偷跑出来的没有护卫的贵族女孩带路。
「没有。」
月夜见抓了抓头发,直接说了出来。
只有傻子才会去研究走了不知道多少年的石砖大路。
「这样啊,那可以借一步说话吗?我还缺少一位相关的本地人同行呢。」
「不行,我还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办。」
说着,月夜见就赶紧走。
「请问是在找兰吗?」
月夜见定住了,又重新看向玻璃子。
「你知道她在哪里?」
虽然很想现在就离开这里,也有必须去做的事情,但是在那之前……兰才是最重要的。
结果,还是想要再见兰一面的想法更胜一筹。
「不知道,不过我的护卫已经跟上去了,不介意的话可以跟我一起吗?」
「………………好吧。」
月夜见抓了抓头,犹豫了一会后才回应。
「月夜先生,可以告诉我您和兰小姐发生了什么吗?」
「不可以。」
「非常抱歉,是我失礼了呢。」
月夜见毫不犹豫地回绝,而玻璃子也莫名地道歉起来,让两人走在一起有一种奇怪的氛围,有一层看不见的隔膜。
「月夜先生打算去哪里找兰小姐呢?」
「不清楚,反正过不久就会自己回来的吧。」
「既然这样的话,能请您顺便和我一起逛逛街道吗?」
「……不行。」
「我明白了,月夜先生。」
明白了什么啊!?
月夜见烦躁地抓了抓头发,他实在是不知道这个名为"玻璃子"的家伙脑子到底在想什么,和她讲话感觉就不是一条线上的,让人莫名感到吃力。
早知道就不跟过来了……要是知道这家伙什么都不知道的话……
「如果能和我一起走一走街道,听一听我说话的话,我会感到荣幸的呢,月夜先生。」
玻璃子轻轻把手放在胸口,侧着头仰视着月夜见。
「啧……」
虽然并不是在强迫他,但是月夜见还是慢慢地妥协了,一边用力地搓起了头发,一边宣告了自己投降。
「啊啊啊啊啊!我知道了啦!」
刚说完,月夜见又后悔起来。
我为什么要和这个傻得一个护卫都不带的家伙一起逛街呢?明明应该知道有人要杀她啊……但是为什么?单纯地"他人优先自己"吗?那可真是恶心……
不过月夜见也没注意到,他也是一个样的傻子。
「谢谢,月夜先生。」
玻璃子柔和地笑着,看到她的笑容,月夜见也渐渐软了下来,感到躁动的心出现了那么一丝丝的平静。
可是……看起来也不像是会有那个想法的样子……我已经分不清楚她到底是聪明还是愚蠢了……
「不用……」
「那么,事不宜迟,我们开始吧。」
玻璃子突然说起了莫名其妙的话,转进了小巷中,虽然感到疑惑,但是月夜见还是跟进去了。
「月夜先生,我们已经走了三条街道了呢,而在那之前,我自己也已经走了八条街道,但是它们无一例外的都有着奇怪的沟痕呢。」
「你想干嘛?」
「请问,那是多久以前出现的呢?目的是什么?」
意识到玻璃子是确确实实在研究街道后,月夜见也放下心来。
「我怎么记得那么多!?」
「大概的也可以呢。」
说着,玻璃子按住裙子蹲下身,用手指触摸着那奇特的沟痕。
即使是在普通的小巷里也有。
「这个,里面处理得很平整,是专门制作的呢。」
「什么意思?」
「我想这应该是"魔法阵"……」
「开什么玩笑!」
玻璃子还没说完,月夜见就夸张地大吼起来。
「你跟我说这不知道多久前就存在的玩意是魔法阵!?为了那几乎没什么用的玩意花费一大堆心思在城市的街道上刻一个根本没有人供给得起魔力的魔法阵?你是把我当傻子,把所有人当傻子吗!?」
「抱歉,可能是我表达不当,我并没有那个意思呢。」
玻璃子站起身,朝着月夜见躬身道歉,虽然如此,平身后依然一脸淡淡的微笑……
是我太冲动了吗?大概吧……领导者才不应该这样……明明自己一无所成却……
月夜见沉默下来,不仅没有因为玻璃子的笑而发怒,反而感到一种不可思议的平静,继而开始反思起自己的不寻常。
「抱……歉。」
月夜见许久后,才从嘴里艰难地挤出了两个字,一直盯着玻璃子那隐藏在面纱后的脸,甚至产生了一种奇怪的感觉,一种说不清的奇妙感。
我……是不是应该重新审视一下这个家伙呢?明明我是最清楚的,这种……这种少女,不可能有那么负面的,那么极端的想法……
「不用,我不会放在心上的呢。」
接着,玻璃子打开箱子,从里面取出一瓶蓝色的液体,将其缓缓倒在沟痕上,很快,沟痕的一部分便被蓝色液体填上,随即固化。
「封掉吗?」
「嗯,不论是不是真的魔法阵,只要缺了任何一部分都不能使用呢。接下来,只要再去找几处偏僻的地方封住就好,以防修复呢。」
说着,玻璃子收拾好东西,提着木箱向月夜见微微点头,示意继续前进。
「用沙子石头之类的或者是直接破坏不是更好吗?」
「嗯,但是那会需要更多人力,只是撒一部分下去是难以保证效果的,不巧的是我们只有两个人呢,至于破坏的话……随意破坏街道可不是什么好事哦,月夜先生。」
随便她怎么玩好了。
月夜见没有再说什么,只是静静地跟在玻璃子后面,抓了抓头发。
总有一种尴尬的感觉,像是有一层隔膜在这里。
接下来一路上两人也没怎么说话,等到木箱里最后一个瓶子在城墙边上用掉后,玻璃子才向月夜见搭起话来。
「月夜先生,可以麻烦您带我参观一下这个城市吗?」
月夜见不明白,她在想什么。
是在邀请他一起走走,谈一下话呢?还是要问什么呢?
眼前的少女很可爱,有着贵族的感觉,却又和任何人都可以轻松的说话,而且……完全感觉不到一种感情的波动。
「你,是……人吗?」
「嗯?」
月夜见很明显故意压低了几个字的音量,让不解的玻璃子微微歪了歪头。
「不,没什么,反正也被打扰了这么多次了,稍微再拖延一会也无所谓了。」
月夜见平淡地说着,望向一边抓了抓后脑勺。
「那是哪里的人种吗?」
被听清了吗?
正当月夜见这么想着的时候,忽然一个大嗓门响了起来。
「月夜先生!」
月夜见看向身后,一个卫兵急急地一边挥着手喊着一边跑了过来。
「你在这里干什么呢!兰出事了!」
「在哪里!?」
月夜见一听到兰出事,一下子就抓住了冲过来的卫兵的肩膀,急切地问着。
「不知道!有人在西边建设区上的山丘上袭击了她,有两个路过的好心人救了她一把,把她放跑,不知道到哪里去了,他们打起来……喂!」
没有等卫兵说完那简略过的过程,月夜见就直接大喊着跑了。
「把那个贵族带去塞丽娜那里!」
「喂!府里的人在找你啊!」
月夜见像是听到了,又好像没听到,留下那个卫兵和玻璃子在原地。
正当卫兵一边看着月夜见一边嘀咕着什么的时候,玻璃子说话了。
「看来你们很忙呢,卫兵先生。」
「啊……不敢当,小姐,这里不安全,请跟在下一起去政府里面吧,最近城里并不太平。」
卫兵才注意到一旁的是贵族,急急忙忙地行了一个礼。
「……」
「这边走。」
卫兵伸出手朝向城里的政府方向,玻璃子却自顾自地说着。
「不用了,我还有事情呢。」
「不……请稍等……」
卫兵刚反应过来的时候,玻璃子已经开始往城里的另一边走去了,他急急地往前跟上,无意识地往玻璃子的肩膀伸出手……
呼!
即使是背对着的,玻璃子依然往一旁转身轻松地躲过了他的手,看着他说。
「请不要触碰我呢。」
「这……真是不好意思!是在下失礼了!」
卫兵马上反应过来,在原地朝玻璃子低着头,即使她那洁白的水晶鞋消失在他视野之中后,依然不敢抬起头,
当他在原地呆呆地保持着同一个姿势好几分钟后才小心翼翼地看向周围时,玻璃子早已不见了踪影。
「呼!~贵族原来这么麻烦啊……」
深深吐了一口气后,卫兵只好回去工作,只当这些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
兰反应过来的时候,朝她伸出手的穿着黑衣服的可疑人物被一个不认识的大汉撞飞,紧接着朝着她大吼着。
「跑!!!」
瞪大了淡蓝色瞳孔的兰注意到后面还有更多的黑衣人冲过来,赶紧爬起身就往城里跑,还不忘撒下一句话。
「谢谢!」
「哼……我可没打算做这种苦差事啊,不过,是工作的话就没办法了啊。」
法迪尔苦笑着,拔出腰间的佩剑,看着眼前好几个危险的家伙。
……
兰刚跑进小道的时候,树林里一下子又是钻出了两个同样打扮的黑衣人……
「长这么小真是抱歉了啊!」
兰一下子便从两人间的空隙钻过,轻松地躲开了他们想要抓住她的手。
「小屁孩还挺行的啊。」
藏在树林里早已做好抢人打算的巴哈尼夫嘀咕了一下,又赶紧跟上了那追上去的两个黑衣人。
「呼……」
在体力有些不足的时候,兰已经跑到了街道上,回头瞄了一眼,发现黑衣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不见了。
「呼……被神父发现了吗?到底是什么时候?」
兰焦躁地四处看了看,往人多的地方钻去,朝月夜府的方向前进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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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在!
虽然知道最有可能是回到了月夜府里,可是月夜见还是忍不住顺路找了一遍曾经和兰一起去过的地方。
学校……政府……都没有。
「不好意思,我们这里没有一个小修女来过,特别是打碎……」
「我知道了!」
战神教堂也没有来过!这样一来应该是在月夜府了!
没有等那儿的门卫说一些无关痛痒的事情,月夜见便喘着粗气,摆了摆手往月夜府接着跑去。
一定要在啊!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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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
狂风在高空中吹过,少女那银白色的头发如同波浪一般摇动着。
「不对,这个布局存在的问题实在是太多了呢。」
少女似乎是在自言自语着,脸上的面纱猛烈地摇晃着,若隐若现地露出她那不平凡的面容……但是……眼睛却无论如何都无法清楚地看到。
「就好像是,故意将我们的注意力集中在这上面,只是为此而制作的大魔法阵,从一开始就没有打算要启动吧。你怎么看呢?」
少少女的视线从那太阳照耀下的城市移开,看向身后说。
「女仆长。」
「……」
没有任何声音,即使是回话也没有。
「回到圣山,她一定是在那里,只要摧毁了山的根基,巴伦媞尔家的根基将会毁于一旦呢。」
玻璃子说完,往高空之中踩出一步。
「拜托您了,女仆长。」
她的身影消失在钟楼的边缘。
……………………………………………………………………………………………………
「哈……哈……哈……」
见!……见!……见!……
抱歉……抱歉!
兰穿行在人流之中,一路上再也没有遇到过任何……
「在这里!」
眼前马上出现了三个黑衣人,大吼着朝她冲来,就在兰想要拼一下继续往前一口气冲过去的时候,她突然被人从后面拉了一把。
「呼……小姐,可不要那么冲动啊。」
「啊!?」
兰往后一看,一个瘦男人朝她露出了一个僵硬的笑容,捏着她的两个肩膀往另一边扭去,让她对着旁边的街道。
「去吧。」
「谢谢!」
兰也没多说什么,粗略地道谢后又一次跑起来。
「呼……」
巴哈尼夫微微喘着气看向黑衣人,拔出腰间的剑,没有理会周围的行人,黑衣人们也一起拔出了剑。
看到了!是月夜府!
兰看到不远处的月夜府,开心地露出了笑容,但是却马上凝固在脸上。
月夜府的一旁,一个神父打扮的中年人正站在街道旁,四处张望着,似乎在等着什么人。
为什么在这里?
脑子里刚刚冒出这个念头的时候,兰已经钻进了一旁的小巷,藏在墙后一屁股坐倒在地上,调整着呼吸,脸上的笑容早已不知消失到了哪里去。
应该不知道的才对,为什么会守在那里?
不如说,他为什么要抓我!?我们甚至连双方的名字都不知道!
直接冲过去,他周围没有从人,不可能拦得住我的……
但是……这样真的好吗?
也许从人藏在一旁呢?虽然不可能来得及抓住我……但是他却会清清楚楚地看到我跑进月夜府,万一他一定要抓到我,和府里人打起来怎么办?
我……我不想再给见添麻烦了……已经够了……我……我什么都没有做不是吗?明明我什么用都没有……明明我只是随便一个仆从就可以代替的存在……为什么!?为什么见要对我好到这种地步呢?
「见……见……为什么啊?为什么偏偏选择了我呢?为什么要对我好到这种地步啊……」
不管是以前也好……现在也好……还是未来也好……我……都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人啊……
兰的脸渐渐痛苦地扭曲起来,晶莹剔透的泪珠,缓缓从她的脸颊旁划过。
……………………………………………………………………………………………………
兰!兰!兰!
只有你!只有你!
一定要没事啊!
月夜见朝眼前的月夜府跑过去,突然,他停了下来,喘着气,呆呆地看着。
月夜府没有任何异样,人们在正常地生活着,还是那么平静,看起来无忧无虑,慢悠悠地游走在大街上,仿佛战争不存在,自己的烦恼完全不值一提一般。
但是,月夜见却死死地盯着一个人……神父,站在街道旁边的神父,正在四处张望着,许久,月夜见的脑袋终于开始转动。
是他!
就是他!
让兰一直……一直生活在痛苦之中的家伙!明明和他从没有交集,却一直想要抓住兰的,该死的家伙!
月夜见眼睛上眉头往上睁着,突然,他迅速地动起了手来,一下子把右手伸进大衣里,从那冒着汗臭味的衣服,掏出了一个,被布给包住的东西,对准了神父,对准了那个让人恶心的脑袋,然后……
他的手颠抖了,无法控制,不停地抖动着,明明知道,只要动一动手指头就好,布什么的根本不重要,只要动动指头,一切都会结束。
但是……为什么?
我……我……
动不了手……
我……我……在害怕……在害怕吗?
一直以来,原本以为早已克服的一切恐惧,从月夜见的内心疯狂地涌动着,恨不得把他吞噬在无边的深渊之中。
我……还想再见兰一面……我……在害怕……我在害怕自己,就这么悄无声息地死去,就这么消失掉,既害怕死亡?又害怕兰什么都不知道?
我……在害怕着恶魔?……我……还不想死……还想再好好地看看这个世界……害怕着再一次失去光明……我……我……我还想活下去……
「不对啊啊啊啊啊啊!」
月夜见大吼着,两个手一同抓住手里的布,想要稳定下来,但是却抖得更加厉害了。
咔哒!
随着手里的东西摔落在地面上,月夜见也抓着手跪倒在了地上。
不对不对不对!
都是"污染"的错!
我早已准备好了才对!不会害怕的才对!不会犹豫的才对!
偏偏这个时候!这个时候!
要是兰在的话……那又能如何呢?
无论是"净化"还是"污染",这不都是我自己吗!?不都是我内心的一部分吗!?
月夜见咬紧了牙,连身体也一同颤抖起来,忽然,月夜见像是想起了什么猛地抬起头来的时候,神父已经不在了。
「啊啊啊啊啊啊!」
像是在宣泄自己的感情,又像是在斥责着自己的无能,月夜见狠狠地将拳头砸在地上,在周围绕开他的行人的目光下大吼着。
他错过了眼下的机会,无论以后是否还有,都不会再有相同的一个了。
「月夜先生,您看起来需要帮助呢。」
不是还有吗?还有一个更好的办法。
月夜见像是突然醒悟过来,将地上的东西塞回到大衣里,站起身后,眼前正是预想之中的玻璃子。
「啊。」
月夜见冷静的样子,完全看不出刚刚经历的一幕,除了那被悔恨的泪水所微微浸湿的布。
……………………………………………………………………………………………………
见的声音!?
兰慌忙擦掉眼泪伸出小脑袋,又马上缩了回去,往小巷里的木箱后面躲了进去,悄悄地看着外面的街道,只见不久后,月夜见带着玻璃子快步地走着,一下子就穿了过去。
没有多想,兰就跟了上去,抱着他们能好上的心态,一直跟着,一路上走了好几个街道,一直到了一处小树林里。
「"净化"和"污染",它们的实际效果是什么?不觉得单纯的"改变人心"太过于模糊了吗?」
月夜见和玻璃子在树林中穿行着。
「我也有想过这个问题,不过,我并没有过实际地研究呢,毕竟缺少实例的调查。」
「那么传说中的呢?」
「只有更模糊的"变得善良"与"变成恶鬼"呢。」
「我一直在想。」
月夜见说着,渐渐地穿过树林,眼前的是一条清澈的小河,他站在栏杆停了下来。
「这个能力的本质是什么?我的身上,似乎还残留着一部分的"污染",就在刚刚,我大概因为它被救了一命,但我也因此而痛恨它。」
「发生了什么呢?」
「那并不重要,玻璃子?巴伦媞尔,我现在需要你的帮助。」
「请说吧,月夜先生,只要是我能做到的,一定会尽力帮助您。」
月夜见看着眼前的这个少女,她优雅而美丽,在河边静静地看着他,"只要看着她,内心就会变得平静"这是月夜见出于真心的感受,但是……
【「那么,来谈谈其他的事情吧。」
「什么?」
在酒馆里,黑袍女的身子挨近了月夜见的耳朵小声地说着……
「杀了她。」】
噗呲!
鲜血飞溅,红色的液珠在缓缓流动,在空中的血珠中,映着一把小刀。
【「你的愿望将由她来实现。」】
利刃刺了进去,即使只是一把不起眼的小刀,依然轻松地从侧面刺穿了玻璃子那洁白而脆弱的脖子。
玻璃子……会死。
为了我的愿望而死,我的自私而死。
对,神父会死,兰会得到自由,我大概也可以继续活下去,寻找新的意义。
虽然玻璃子迅速地抵住了月夜见的右手,挡住了第一刀的割喉,却被几乎紧接而来的另一刀刺穿了脖子。
血液不停地涌出,从玻璃子的指缝间不停地流动,月夜见就像是没有感情的死神一般早早拔出了刀刃,任由玻璃子摇晃着往后退,捂住两边的出血处,想要说什么而微微张了张嘴,却什么也说不出来,似乎是知道自己说不出话了,玻璃子闭上了嘴,笑着,依然是在淡淡地笑着,给人一种平静的,温馨的感觉。
血液染红了她的肌肤,染红了她的白色连衣裙,而这些,仅仅是在数秒之间发生的事情。
她会死。
不可能活下去。
……她在笑……
为什么?为什么到了这个时候还在笑?真是让人恶心……
但是……我的身体在颤抖……我……杀了她……杀了这个,这个世界上最纯洁的女孩,只是为了我自己--
「切……」
我也一样啊……
突然,一声清脆的声音从树林里响起,惊动了月夜见,没有多加思考,他握紧了手中的刀,径直往树林里声音的方向冲去。
玻璃子坐下了,捂着脖子依靠在一棵树上,染血的双手,渐渐无力地滑下,直到最后一刻,她到底在想什么呢?
又或者说,什么也没在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