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人】魔禁——某脑洞的学园都市(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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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充满魅力的萨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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潜入 II
津森尽力扬起脑袋,仍然看不到顶上的情况。
不对,看得到才奇怪了。津森自嘲。
那个女孩子,应该没想到主基地顶上也安装有射线枪吧?虽然都是试验品,就算是最高强度也没法造成致命伤害,但是一旦命中,还是可以起到封锁目标行动的目的。
不过再挨了一发之后,她应该不会在这上面坐以待毙。受伤情况下直接从空中逃跑有很大的危险性。也就是说,现在的她,应该已经用能力重新回到了里面。
津森从怀里摸出一只小型的PDA。
既然那个女孩已经受伤,就没有必要使用机枪了。采取围困战术,消耗她的体力,尽量活捉就好。反正【空间移动】这种能力,只要能力者一受伤,能力使用的精度和距离都会受到很大影响。
嗯……抓住她之后,要问点什么好呢?对了,得先问清楚,她的另一个同伙在做什么才行。
津森一边修改机械犬部队的指令,一边随意地思考着。
真是的,御圣院队长刚一离开,不速之客就接二连三地窜进来。而且负责留守的自己到现在也没能把两个人入侵者全部抓到,可是会被队长狠狠地惩罚的。
还好现在,至少应该能抓到这个女孩。
津森修改完指令命令,充满自信地看着面前分基地雪白的墙壁。
黑子没有等机械犬部队冲上来,主动离开了二楼的平台,跳跃到了屋顶那纵横交错的黄铜色管线上面。
这些黄铜色的管线比之前看上去的要大一些。黑子把自己娇小的身形隐没在管线之后,居高临下从缝隙里观察着整个分基地。
机械犬们的动作非常利索,也不会发出额外的声音。一连串的"咔哒"之后,它们迅速占据了二楼平台,但是显然陷入了迷茫之中。
不过仅仅迷茫了一会儿而已。
很快它们就把目光对准了头顶上的交叉管线。一只机械犬迫不及待地直接原地冲跃出击,但是距离目标还有不短的距离。
然后,这只作为先行测试的机械犬就掉了下去,在大厅已经一塌糊涂的计算机组里扎稳步子,继续抬头盯着天花板。
这一下,黑子也算看出了双方之间的安全距离有多少,放心地缩回身子,在一根竖直管线上靠住坐好,把自己严严实实地藏在机枪的死角里。
现在,到底要怎么出去呢?
黑子伸手摸了一下耳边的无线电。
这个应该算最后手段吧,不仅会留下记录,非常危险,而且也未必来得及。
黑子开始四下打量。管线向四周延伸出去,埋进了分基地的墙壁中。从外侧观察的时候,并没有发现有管道从这里向外延展,那么这些管线应该是经由墙壁内部,先到达地下,然后再通往各个地点。
不知道管道里面是什么呢……算了,就算是中空的,也没法让我藏在里面啊,太窄了啦。黑子摇了摇头。
忽然,有一声轻微的响动,沿着管线传到了黑子的身体里。
这个管线似乎是由传声能力非常出色的金属制成的,这倒是令黑子十分感激。
咔哒、咔哒。
机械犬的脚步声逐渐逼近。黑子把原本伸开的双腿收回来,从坐姿改成随时可以启动的蹲踞式,然后小心翼翼地探头,往自己的身后,竖直管线的另一侧看过去。
一只双眼闪烁着红色光芒的机械犬,猛然从那一侧扑杀过来。
黑子反应迅速地跃起,机械犬扑了个空。它刚在管线上站稳,打算再次扑向空中的黑子,四条强有力的机械腿奋力一挣,右后腿却被什么扯了一下,于是瞬间失去了平衡,身子往外甩了出去。
就在它右后腿离开管线的那一刻,黑子把一支金属箭矢钉了进来,将机械犬拉在了管线上。
黑子刚一落下,机械犬把扎进右后腿的金属箭矢作为支点,撑起身子又扑了上来。黑子右手往大腿根部一划,送出的第二根金属箭矢生生挤断了第一根。于是刚起势的机械犬再度失去了平衡,黑子毫不犹豫地踢上一脚,把它狠狠地踹了下去。
……它们到底是怎么上来的啊?
黑子探头看了一眼摔坏在地、还在乱挣的那只机械犬,顺便扫了一圈周围,发现了原因所在。
因为又有两只机械犬,伸长了自己的四肢,轻松地来到了靠近天花板的管线丛林里。
黑子: = = 得,还有这一手啊。
但是似乎机械犬们并不急于解决对手,这一次只上来两只,从管线的两侧分别靠近黑子。剩下的一群机械犬就这么在底下干看着,背后的枪管也早就收了起来,压根没有要开枪射击的意思。
黑子没有空去想这些,趁两只机械犬同时扑起的瞬间,跳跃到了远端的管线上。那两只机械犬前爪对前爪结实地撞在了一起。然后,两支金属箭矢瞅准空隙传送过来,将两只靠在一起的前腿钉到了一块儿。
那两只机械犬没能把握到平衡,在窄窄的管线上晃了一会儿,一个翻身滚了下去,爆起一串炸响。
它们为什么不开枪了呢……是想要活捉我的意思哦?黑子捂了一下自己的腹部。虽然经过了紧急处理,但是还是有明显的温热感从伤口里不断地渗出来。
拖不起。
黑子很明白,现在的状况非常严峻。向外直接逃出去很难,会被外面有序布置的射线枪击中的。而且一旦被打中一次,恐怕就没有办法再较为轻松地使用能力了。
而留在这里,就算干掉了眼前的所有机械犬,也很难保证没有新的机械部队从其他基地过来增援。
自己迟早会因为伤痛支撑不住的。
黑子想到了一个关键。
津森天野。
只要控制住他,应该可以为现在的状况打开缺口。
然而,因为刚才的一时疏忽,松开了拽着津森的手,现在要是再想抓到他,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了。
看样子,津森根本没有进入这里,而是躲在外面了。
黑子看了一圈来到自己周围的四只机械犬。而在下面,还有十几只机械犬在原地待命。
没有办法再耗下去了,要赌一把才行。如果出去之后,能够在第一次跳跃之后找到他,然后在第二次跳跃之后抓住他,那就还有机会!
当然,黑子两次跳跃之后还是没有发现津森的话,情况将会变得非常非常危险。她也不愿意去多想,就算想了也没什么用。大不了再回到这里好了。
周围的四只机械犬同时扑了上来。黑子伸手抓起一支金属箭矢,消失了。
刚刚出现在室外的黑子,立刻就发现了津森天野。
津森正好就站在面向自己的空地上,手上还拿着一个屏幕发光的PDA。
到底算是幸运还是不幸呢?
津森距离自己的距离,完全在百米以上,无法在下一次跳跃中捕获目标。而且津森周围的空地里,站满了数量庞大的机械犬。
只需一眼,就可以判断出,这些机械犬比分基地里见到的那些,更加高大、更加致命。
简而言之,两者根本不在一个等级上。外面的这一批,身形超过里面的那些机械犬两倍以上。相比于机械犬,说它们是小型机械战车还比较靠谱。
而它们的数量,几乎将近有三四十只--黑子的两眼所及范围之内,全部是它们冷冰冰的身影。
见到眼前场景的黑子呆滞在原地。这种程度的武装力量已经完全超乎了她的想象。就算是两支全副武装的警备员队伍,面对这些大型机械犬部队,估计也只能坚持十分钟左右吧。
但是,黑子甚至连这么呆滞两秒钟的余地都没有。本来的话,放置在周围的射线枪会立刻发动攻击,将黑子击伤。
黑子刚从震惊中恢复过来,才想到还有射线枪这回事。但是一阵紧张之后却发现,那个隐没在大型机械犬阴影之中的"天气观测箱",一点要发作的意思都没有。
百米开外的津森愉快地伸手打了个招呼。
"哈喽,那边的风纪委员女孩~~~"
黑子环视了一圈。大型机械犬们站在原地,也没有上来攻击的样子。
"你们到底是要干什么啊?"
津森顺着黑子的话头往下说:"你那么想知道,告诉你也行啊。但是,你先告诉我你们的目的如何?"
"我们?"黑子犹豫了一下,"你看错了吧,我可是一个人进来的。"
"少开玩笑了。"津森埋头看着自己的PDA。"我刚刚拿到的全基地扫描图,显示的很清楚,现在基地里有三个人。除了我们,当然还有你的一个同伴在吧?"
黑子完全没有摸清楚状况。她本来以为,津森说自己的同伴,指的是自己潜入之前作远距离遥控的初春饰利。现在看来,应该有第三方势力潜入进来了才对。
津森见黑子不说话,手指在PDA上点了点。
"你要是不说的话,我就要打开射线武器的开关了哦。"
呃!黑子心里一惊。这下别无退路了,直接冲着津森去吧。
但是射线枪的反应比黑子更快,正当她切入高次元空间之前一瞬,左大腿感到一阵刺痛。
黑子捂着左腿外侧,稍微蹲下来一点。
……跳跃失败了。
黑子的额头渗出了大颗大颗的汗珠,剧烈的疼痛开始从被洞穿的左大腿和腹部,逐渐蔓延的全身。她明白,现在的形势已经完全不在自己可以掌握的范围内了。
她的手伸向耳边的无线电--轻微地一声"唰"之后,她把无线电送入了地下。
至少不能把这个留在这里。
至少在一定程度上要保证初春的安全。
忽然,一只大型机械犬迈开步子,窜到了黑子跟前。
啊哦,在这种地方结束了么……真不是什么好的结局哦……
正当黑子觉得到此为止的时候,发生了一件自己完全没想到的事情。
本来已经杀到自己面前的大型机械犬,忽然不见了。
取而代之,站在自己触手可及的眼前的,居然是津森天野。
仿佛刚才,凶猛扑杀过来的大型机械犬,压根就不存在一样。
"……"黑子没有反应过来。
"……"手上还拿着PDA的津森,同样傻着眼干站着。
在仿佛空气凝固的一瞬间过后,率先抢占先机的,是白井黑子。
日常的大量训练和长期的实战积累,使她在被伤痛侵袭的情况下,头脑还是精准地做出了判断。
一支金属箭矢瞬间贯穿了津森的左肩。津森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左手无力地垂了下来。本来抓在手里的PDA也摔在了地上。
黑子没有犹豫,伸手拉住津森的前衣领,转了半圈,随即向后一扯,靠上了墙壁,把自己娇小的身体藏在津森的背后,躲开了射线武器的攻击范围。
津森右手抓着左肩,但是又不敢用力。只是稍稍的一使劲,左肩上就会传来一阵阵的撕裂感。巨大的痛楚让津森甚至流出了眼泪。
毕竟只是一个研究员,津森从来没有战斗受伤的经历。再加上搞不清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情,痛苦混合着心里的迷茫感,充斥着他的每一个细胞,使得他禁不住叫出声来。
黑子的右手抓起一支金属箭矢,压住了津森的喉咙。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现在,可轮到我的回合了--你明白了吧?"
津森拧着牙,脸上的肌肉也不断抽动着。
"到、到底是为……为什么……"
左肩上传来的阵痛让他讲话都不连贯了。
"我也不知道哦。"黑子轻松地回答。"总之现在,关掉射线枪,让那些机械犬全部到一边乖乖坐好。"
津森的身体剧烈地颤抖着,混合着迷茫与痛苦的声音从喉咙里爆发出来,活像用钢锯拉扯着坚硬的金属块,充满了迟钝、撕裂与战栗的感觉。
"我……不,不行……会死……会死……会被杀掉……"
说到最后,津森如同被虐待了两个小时一样,近乎崩溃地瘫软了下去。
黑子没料到这个男人居然如此不堪,右手赶紧架住他的脖子,让他不至于像一滩水一样倒在地上。
"我说你哦,这也算个男人哦?"黑子不满地讽刺。虽然大型机械犬们没有冲上来,但是她觉得,眼前的问题一点儿也没有减少。本来以为控制住津森,就可以有机会离开这里,没想到这个男人受了点伤居然就变成了一副快要完蛋的样子。
照这么下去可没完没了。
"喂!我说你!赶紧让这些机械狗让开!"黑子在津森的耳边大声叫喊,试图让男人恢复一点理智。
"会被杀掉……会被杀掉……"津森如同蚊子般的呢喃传入黑子的耳朵里。
黑子又好气又好笑。没想到这个家伙居然是这么个胆小鬼。
"我再说一遍,好好送我出去的话,我是不会杀你的哦?"
然而,津森的语调稍微有些嘲讽:"会被杀掉的……我会被御圣院队长杀掉的……哦呵呵呵……哦哈哈哈哈……"
应该是受到了极大的刺激,津森居然狂躁地大笑起来。从他的嘴里,声嘶力竭地爆发出一串串近乎达到极限的嚎叫。
"你不知道吧!你不知道的吧!如果我放你走,会落得个什么下场!御圣院队长会杀了我!绝对会杀了我!会杀了我的!"
黑子一时竟然说不出话来。看来这个男人对他们的队长,怀有非常深刻的恐惧感。那个叫御圣院冰轮的家伙,绝对是个非常非常危险的存在。
这一下,黑子更加印证了自己之前的观点。御圣院冰轮正在筹划什么事情,和破音海燕、羽田盗一一样,应该是具有十足震撼力的策划。
必须立刻想办法将情报传送出去!
想到这儿,黑子再次试图把津森从地上拉起来。但是津森宛如失去了支点,全身仿佛烂泥一般,一边哭号,一边用右手在地上猛锤。黑子不得不放弃了打算,改为就势把津森压倒在地的制服姿势。
"叫你的狗让开!"
"……"
一段时间的沉默之后,终于,对御圣院冰轮死亡威胁的恐惧,让津森在心理上战胜了身后的风纪委员。他的声音归于沉静,甚至有了一丝决绝。
"……杀了她。"眼睛里喷发出求生本能的津森,对着自己的大型机械犬部队,下达了这道命令。
黑子咬了咬后槽牙。
刚才津森的表现,已经把他对御圣院冰轮的恐惧展现的淋漓尽致。显然,如果津森无法在这里抓获自己和另一名袭击者,真的会被御圣院冰轮杀掉。所以,对于津森最后做出的这个决定,黑子心里倒是有所准备。
然而要命的是,黑子并没有打破这种场面的最后手段。倒不如说,她的最后手段--压制津森天野--此刻已经失效了。
大型机械犬们,眼睛里的红光似乎亮了一些,开始逐渐逼近黑子。
倒在地上的津森突然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对!没错!杀了她!杀了她!"
黑子把右手上抓着的金属箭矢送进了津森的右肩膀。津森发出一声惨叫,勉力把头抬起,但是巨大的痛苦让他说不出话来。
不过,既然没有新的命令,那么旧的命令依然有效。大型机械犬们以靠住基地墙壁的黑子为中心,围了一个直径三米左右的半圆。
黑子干脆彻底放弃了地上的津森。此刻的她除了紧贴墙壁之外,似乎也没有了其他的办法。从腹部和大腿不断传来的痛楚,间歇性地打断着黑子思考的神经。未能痊愈的肋骨上的旧伤,也开始折磨起她瘦小的身体。
对了,如果破坏那个PDA……黑子送出了身上藏着的最后一支金属箭矢,让它穿进了PDA的屏幕。小巧的控制设备发出"噼啪"的一声响,随即失去了所有的功能。
但是,这对大型机械犬们好像没有什么效果。
津森的脸贴在地面上,发出一串含混的笑声。
"呵呵呵……呵呵……风纪委员的小姑娘……我赢了,是我赢了!"
正对着黑子的一只大型机械犬,猛然窜起,有力的后腿在地上蹬动了一下,发出一声清脆的机械声响,只不过一瞬之间,就来到了黑子的面前。
黑子不由自主地眯起了眼睛,右手本能地挡在脸前,准备承受这一次强有力的攻击。
但是,令黑子完全没有料到的事情又一次发生了。
如同之前扑到她面前的那只大型机械犬一样,这只大型机械犬也消失了。
等到黑子从惊愕之中稍微恢复过来,发现站在她面前的,是一个和她一样,扎着双马尾,个子小小的女孩。
尽管基地外缺乏照明,但是只需要一眼,黑子就可以认定,自己从来没有见到过这个黄褐色双马尾的女孩子。
"你是……"
女孩转过来半个脸,漆黑的眼眸里闪耀着深色的光辉,犹如潜伏在深海里的宝石。
"你是空间移动能力者?"女孩的声音不大,充满了磁性。
黑子愣了一下,点了点头。
"唉。"女孩夸张地叹了一口气,用手拍了一下自己的脑门。"难怪我没有办法把你移动走,原来是和我一个类型的,那就没办法了。"
什么?!黑子愣了一下,理解了那两只机械犬为什么会凭空消失了。她随即意识到,这个女孩,就是津森所说的"第二个入侵者"。
至少从目前的状况来说,应该是战友。
周围摆好阵型的大型机械犬部队,似乎正在分析眼前的状况,没有急于发动攻击。原本躺在地上挣扎的津森,已经被一只机械犬小心地带出了一点距离,此刻也被突然出现的这个女孩吸引了注意力,仔细地观察着这位新出现的入侵者。
黑子撑直身体:"虽然有很多想问的,但是现在这个样子,应该是没法悠闲地聊天了哦。"
那个女孩却摇了摇头,神色十分冷峻。
"我就直说了吧。我觉得我从远端把自己传送过来,根本不足以救走你,反而有可能把我自己的命搭进来。总之,你要是死在这儿,就埋怨自己的能力也是空间移动能力好了,不然的话,我可以轻松地把你带出这个地方。"
黑子忍住腹部渐渐沉重起来的痛苦,挤出一个笑容:"就算是这样,你也还是来救我了哦。"
"唉!"女孩又夸张地大大叹了一口气。"因为我是个傻子嘛!"
这下黑子真心"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黑子有些喜欢这个看上去和自己一般大的女孩子了。更何况,她与自己一样同为空间移动能力者,还梳了个差不多的双马尾发型。
但是,对方说的也确实没错,现在的状况非常不利。
两个空间移动能力者无法互相使用能力。自己已经受了重伤,要想要突围,只能依靠临时出现的这位战友了。
从已经发生的情况来判断,她的能力并非是单纯的物体移动。一开始的机械犬消失之后,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是津森;然后就是刚才,取代消失的机械犬站在自己面前的,则是这个女孩。
也就是说,她的能力并不仅仅是【空间移动】,而是两样物体在空间中的【位置交换】。
【空间交换】……这才是这个女孩子的能力。虽然同属于空间移动系能力,但是作用方式似乎应该完全不同。
为了保持头脑清醒,黑子竭力思考着一些问题。身体上传来的痛苦已经逐渐变得不像之前那般激烈了。黑子明白这不是好事情,这意味着自己已经进入昏迷前状态,对身体的感觉开始出现迟滞。
眼睛也有些犯迷糊了。黑子背靠着墙壁,呼吸慢慢沉重起来,觉得双肩之上的脑袋简直就像是一座大山压在自己细瘦的脖子上,压得自己直不起腰。
"不、不好,射线……"黑子忽然想起,现在这个状况下,两人都处在射线武器的攻击范围内,随时都会被攻击的。
"放心吧,我把那个麻烦的机器移走了。"站在黑子身前的女孩回应道。
黑子仔细一看,果然。原来那个天气观测箱一般的射线武器,已经不在那儿了。
"……你……现在打算怎么办?你的能力,是【空间交换】之类的吧。"
女孩没有回头:"我只是用了两次,就被你发现了啊。没错,我能够让视线范围内的物体交换空间位置。"
"也就是说,没有办法移动眼睛看不见的东西。也没有办法把东西……移动到眼睛看不见的地方。"
黑子感觉自己的力量流失得很快。说话已经不是很利索了。
黄褐色双马尾的女孩子这下没有说话。黑子的问题还有更深的意义,如果只能在视线范围内交换物体,那么也意味着没有办法像黑子一样把异物打进对手的内脏里。
换言之,【空间交换】的能力范围虽然比黑子更广,但是就纯攻击性而言,远远比不上黑子的【空间移动】。
在面对如此众多的敌人的时候,【空间交换】只能是起到拖延时间的作用,没有办法做到一击致命。
更何况,现在这个样子,就算杀掉津森,两个女孩也会被大型机械犬们撕成碎片。
津森趴在一只机械犬的背上,双臂无力地垂掉在身侧,咕哝着下达了一道命令。
缓慢走出包围圈,率先发动攻击的,是三只大型机械犬。
……不好,这个女孩子的能力已经被津森识破了!三只的话,空间交换就来不及了!
想到这里,黑子轻声说道:"你……别管我了,赶紧离开这里吧。"
"不干。我说过了吧?我来到你的面前,就觉得今天有可能会死在这里了,现在想让我走,开什么玩笑啊。"
黑子听了,愣住了。她仿佛在话语里感受到了另一个自己--倔强,认真,坚定。
她明白,再说什么也没有用了。这个女孩子和身为风纪委员的自己一样,有着特殊的坚持和执着。
她不想在生死时刻还去质疑这份坚持和执着。
"既然如此……我是风纪委员一七七支部,常盘台中学二年级,白井黑子。你呢?"
三只机械犬同时从不同的方向发起了扑击。
之前素未谋面,现在却成为朋友的女孩,转过头,露出了愉快的笑容。
"谷川静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