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烧潮玩

【原创】青春校园百合——恋爱为何物?(10)

发表于:2024-12-27 作者:发烧潮玩
编辑最后更新 2024年12月27日,本栏目长期入口为APP端新闻页面的第三个大图哟!!投稿信箱:【[email protected] 】投稿格式:XX同人或原创-标题-TAG-作者/ID请附带文档或TXT附件,如投稿格式不对不予通过投稿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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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爱为何物

作者:三浦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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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一个这么任性的人

"广煜...为什么?"他的眼前是一个女生哭丧着脸,苦苦哀求着。

"对不起,"他淡淡一笑,手也随意的摊开,"我认为我不足够优秀,因而不能继续当你的恋人了。"

"可是..."

"尽管我们很投契,"他严肃地看着眼前的她,"我仍认为这段恋情继续下去也是毫无意义的。"

"分手吧。"

话毕,他已转身离去。

"真是厉害啊,哥哥。"另一个看起来比他年幼些许的女孩子正以微妙的眼神看着他。

"呀,给芷翌看见了吗?"他露出了笑容,"这可真是十分尴尬的事情呢。"

两个人一起走向回家的路上。

被他称作芷翌的她又开口了:

"哥哥就不想找个女朋友吗?"

"我这不是找过了吗?"

"啊...看起来已经经验丰富了呢。"芷翌无奈地笑了笑。

芷翌身上的初中制服通常来说都能给予人一种年轻、朝气蓬勃的感觉,而在芷翌身上,却因为芷翌的无精打采,显得毫无用武之地了;另一旁广煜身上则是高中的黑色立领西装,本身颜色就不那么活跃,搭配上他高挑的身材,映衬出了一种帅气感。

"芷翌如何呢?"他整了整刘海,"刚从小学毕业没多久,很难适应初中的生活吧?"

"这是误解。"芷翌苦笑着,"挺适应的,大家也都挺好的。然后在班上,有个很可爱的女生,看起来很典雅,挺想...和她成为朋友的。"

他低下头,看着自己身旁的芷翌有些迟疑的用手指轻轻地点着自己的脸庞。他不禁的笑了起来,也因而引起了芷翌的好奇。

"怎么了吗?"芷翌的眼中充满了天真与好奇。

他停止了笑声,渐渐平复了下来,"虽然不了解那些事情。"他顿了顿,回应着芷翌的目光,"但如果是芷翌的话,一定能和那个女生成为好朋友的。"


娴雯去到教室里的时候,发现一直以来早早就在那坐好了,并拿出书正在阅读的某个人并不在。她带着这份疑惑,走向了那个座位。

"娴雯?"她的身后响起熟悉的声音。

原来是周祈啊。她回过头后,在心中默默念叨着。

"来的可真早。"周祈咧着嘴笑了笑,但很快收住了笑容,"啊对了!"

"怎么了吗?"

"那件事...你知道了吗?"周祈看起来有些迟疑。

"嗯?什么事?"

"芷翌她请了一段时间的假,至少几个星期内都不会来上课了。"

周祈望着娴雯的瞳孔中逐渐出现疑惑与不解以及恐惧,她也不禁犹豫了起来。

"啊...对不起,我不知道你还...不知道这件事..."她朝着娴雯,颤颤巍巍地伸出了手,似乎想安抚她,却没能真正伸出去。

娴雯咬住了嘴唇,刘海已遮住了她的视线。而后,她才抬起头,坚定地望向周祈,"可以和我解释一下内在的情况吗?"

两人走向了座位,坐了下来。

"具体的其实我也不清楚啦。只是她昨天突然给我发了短信,说是临时有事,可能需要去别的地方一趟,几周内都不回来了,按我转达你一下。除此之外也什么都没说了。"

娴雯听此,若有所思。

"你才是呢,给我解释一下为什么她有话不找你说,非要我来做中间人。你们闹矛盾了...之类的吗?"周祈看向了深思的娴雯。

娴雯注意到了她的视线,怔了怔,但还是开口了:

"其实...她向我提出了邀请,说希望我能搬过去住。"

"诶?!马上就来到这一步?她也是个急性子啊!"周祈满意的点了点头。

"周五晚上我们也一起吃完晚饭后,去了趟商场购物。因为我的手套丢了,她就说要陪我一起去买。我很开心,但看起来她总魂不守舍的...然后我在买完手套后,她告诉我需要去找个朋友,拿点东西回来。我不放心,偷偷跟过去了。"

"嗯...然后呢?"

"她和一个男生...聊得很开心..."娴雯嘟囔着嘴,小声喃喃道。

周祈看着这样的娴雯,不禁瞪大了眼,然后爆出一阵笑声,"哈哈哈哈哈哈...你也真是太可爱了吧?难不成,你吃醋了?"

"那...!那肯定...会啊...?"她感到了自己的无理取闹。

周祈冷静下来,把手搭在了娴雯的肩上,"听着啊,她不是一个爱骗人的家伙。说是朋友,难不成你认为有不是朋友的嫌疑?我从她那了解过一些,至少可以支撑一个观点。"

周祈顿了顿,"那就是,'郑芷翌一直都是最喜欢姜娴雯',这个观点了。"

听见周祈这么说,她不禁红了脸,低了低头,手下意识的撩去了遮挡住她的视线的鬓发和刘海。

"我其实本来...也认为贸贸然就住去她家不好的。加上那时气头上。于是就带着几分犹豫,谢绝了她的好意。"

周祈瞬间发出了闻者落泪听者伤心的叹气声,"唉--!"

"诶...?我干了什么错事吗?"

"别看芷翌这样喜欢你,她也会想你多依靠她一些的。本来就不是坏人,向你发出了邀请,那个时候你拒绝了,不就显得很过分了吗?"

周祈双手轻轻掐住了娴雯的脸颊,她脸上的肉被提起来,"如果你这样做了,她真的有可能会是因为和你的关系尴尬的问题,才溜走的。你这回真是...我可没法帮。"

话语声落,她才松开了手。娴雯立刻揉起了脸。

"但是...芷翌也绝不是一个这么任性的人。"周祈迟疑着,看向窗外,"也许真是有什么事吧。"到最后,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在询问娴雯,还是在自言自语。


"你究竟愿意使这段关系怎么样呢..."我望着天空发愣,神游着,并喃喃自语道。

眼前出现一个熟悉的面容,"你在说什么呢?"我愣了愣,点了点头,"...啊,是彭栋啊。"我不自觉地低下了头。

"真是灾难啊,对于你来说。"彭栋笑了。"什么灾难?"我歪了歪头。"那家伙请假了的事,对于你来说不是挺打击的吗?"听到这里,我低下了头,表明我并不愿意再提及这件事。同时在心里默念,希望彭栋那家伙能更近人情一些。然而他不懂,他还试图继续往下推进这个话题。

"是什么都好,首先可以确保的就是,你们闹矛盾了。而且理由我也很清楚。"

我默默的低着头,听着彭栋一个人自言自语着。

"你拒绝了她的好意吧?"

"...又想说是我错了什么的?"

"不,其实我想说,单单是一些些也好,她有和我提及过这件事哦。"

我瞬间被牵起了兴趣,抬起了头,"可以告诉我听,她说了些什么吗?"

"她告诉我,'这么贸贸然地向她发出邀请,必然是我的错。所以不管什么也好,请务必告诉她,请她原谅我。同时有个坏消息,我有要事要做,朋友那边的情况很紧迫..."

话听到这里,我已经没有了听下去的打算。为什么呢?三番四次的提及朋友,难道我不是你最开始的朋友吗?连这些话,告诉周祈就算了不奇怪,但连彭栋都说了,唯独我并没有被亲口告知,你究竟是什么意思?这么做是为了什么啊。如果只是为了玩弄我戏弄我的话,这是一切计划的开始吗?

但我试着冷静下来,继续听彭栋的转达。

"...其实以我个人来看,这并不是什么大问题。她也道歉了,你原谅她如何?"

"擅自一个人溜走,很光荣吗?抛下我,什么也没和我说,真的是过分。"我叹了一口气,欲将所有怨气都从肺腑里吐出。

但我很快反应过来,他作为中间人,有了另一种作用。

"她为什么没有直接把信息发给我的原因,你知道吗?"我追问道。

他若有所思后,开口了:"这个...她没说..."他苦笑,又补充道,"如果有什么消息,一定转达给你听。"

我看向天边的云层,已逐渐染上昏黄的色彩。如调色盘里的混杂状况一般,天空中被红和橙的各种形式所占据。

天空里只余几只飞过的鸟儿,地面上只余自己一人。

第十一章 心中的自责

打扰了...

尽管我这样对着屋内发出了声音,但屋内没有任何回应。我轻轻地关上了房门,并且把钥匙放进了大衣口袋。

今天的天气像那天一样,很冷。身上穿着她那天给我的外套,我便不觉得那么冷了。进屋子后,想起她和我说的话,便立刻解开了外套的扣子,缓缓地脱下,顺手放在了留有空余位置的鞋柜上。

忽的想起那天,和她和好的那个雨夜里,我们紧紧地靠在一起了整晚。

次日早晨,是她先起来,然后叫醒了我,并为我准备好了早餐。

我们两个人面对坐下。一坐下,她就对我"嘻嘻"的傻笑。从她那眼神中流露的喜悦,我深有体会。我也是这样的。因而我看着她我也开心的笑了起来。在笑声中,她从对面向我伸出了手,紧紧地攥住了我冰凉而无力的手。她的手力量却很足,也很温暖。

"我感觉现在很充实。"她安静地笑着。

我点了点头,"我也是这样的。"

她像是想起什么似的,表情一下变了,松开了我的手,跑到过道的鞋柜上翻找着什么。"怎么了?"我朝她问道。

她很快拿着一串钥匙又坐回座位前,开始认真地拆卸下原本挂在上面的一把钥匙。我察觉到,那串钥匙上有两把相同的钥匙。其中一把便是现在被取下的。她取下后,轻轻地拍在桌子上,朝着我推了过来。钥匙和桌子摩擦发出了刺耳的声音,却掩盖不住她脸上的坚定神情。

"为了方便,以后请随时过来吧。"她笑了笑,"我就放心的把钥匙交给你了。周祈都拿不到这把钥匙呢。"

犹豫中,我收下了那把钥匙。


在我打开电灯前,透过屋子里的光线都是依稀的从对面照射而来的,这个屋子里除了对面赐予的灯光,什么光亮都没有。于是,我谨慎地打开了屋内的电灯。却仍旧只能看见屋内放着那个人的所有物,以及桌上还放着一本厚厚的笔记本。摆设都如旧日一般,毫无改变,似乎也不需要改变。也许在深夜里,这些物品就会获得生命,从而感叹主人暂时的离开吧?尽管人什么都不知道,但还是喜欢去猜想。

"她真的不在啊..."我不禁喃喃自语。这只是说给自己听的话罢了。

我来这里,确实是为了确认她是不是真的暂时不在而已。虽说是需要去帮朋友些忙,可也许只是会请假而不上学,万一她还会回来这住呢?模糊的思念也好,微乎及微的希冀也好,甚至是对她深深的歉意也好,我仅仅是为了确认而已。

可为什么呢,内心有莫名的空虚。感觉像一片平整的土地上,突兀的出现了一个大坑--仅仅是人为的罢了,而那个犯人甚至宣称"这是为了这片土地好",所以才做了这件事。而土地主看见了突兀的大坑,也只会唉声叹气吧?

昔日的欢乐声还留在这里,我也还在这里,你去哪里了?回复我一声吧,芷翌。

我低头看向手机,并缓缓地打开了密码锁,显示的页面还是与她的短信--数十条的询问却得不到一条回复。

站在屋里,尽管这个屋子不大不小,却显得十分空旷。趁着这个机会,我决定再给她发去短信。

--"芷翌,我现在在你家。"

--"如果你在的话就回复我一句吧。"

--"对不起,是我错了,原谅我吧。"

--"你去哪了?等你回来了,我们好好再一起谈谈这件事吧。"

手在打起了"我好想你"的拼音时,顿住了。

怔了怔,又全部删去了。

我抬头看向屋内灯光依旧明亮,窗外也是对面人家的灯火摇曳着。

我内心有一丝莫名的温暖,似乎暗暗地下定了决心,要为她守护属于这里、属于我们的幸福。所以,就必须坚定地相信她。无论她做出了什么选择,我都必将如此。


2月25日,晴,晚七点。

为了使自己的内心更坚定,我决定在闲暇时便写一篇关于自己的日记。

不过虽然说是关于自己的日记,但我仍认为我的每天都属于你。所以你不在,我大概会寂寞的很吧。也许想的所有事,都与你息息相关。

今天我问了彭栋,他说你也没有发给他任何消息。明明只是你刚离开第二天,我却已经这么紧张了,真让人头大而不解。周祈就还是以前那个样子,天天上课半玩笑半认真的。我也是刚回来,其实不太清楚她之前的成绩如何,但现在她的种种表现至少可以证明,她要不就是天才,要不就是之后有下过苦功吧。明明上课状态是那样,却仍能学好习,也许这就是某些人的才能吧。我不自夸也不自卑,我只认为自己需要一定程度上的死读书。

在你帮助我之前,我对学生会和学生会的人的印象一直都一般般,只认为那些人都是古板的人,学习也是过于死板的吧?但是在认识了你之后,通过你了解了很多关于学生会的事,也不禁开始懊悔,为什么当初会对一个不了解的地方产生误会呢?如果没能和你打好关系,也许我会一辈子这样去曲解一个如此优秀的组织。

说起来,我自己当年也是应届考生,在考这所大学的时候是下了很多功夫。很难想象到当初究竟是下了多少努力才能来到这里。我现在只记得,当录取名单上登有自己的名字时,我几乎感动得就要跪下了,但当然,眼泪比下跪更早一步来临,于是我便专心于擦拭眼泪,而无心去下跪了。想想,如今仍有几分感动。

想起来,那个时候的你成绩总是名列前茅,和学生会副会长不相上下。记得那次你拿了全年级第五名,而副会长却被你大幅度甩在后面--她位列第十。我亲自向你表达了我对你的崇拜,并表示你能够一次性跨越五六名,实在是太厉害了。而你却不以为然,只是轻描淡写的说,"我只是在为自己而学习啊"。于是那个时候也理所当然的认为你会去比这所学校更为优秀的地方,但是我忘了--只有这里才能追求到那个时候你所说的地区历史和各地风情的精髓。这是你曾说过的。

其实你要说我为什么会来到这里?是因为你提及过它。想着如果自己没有一个切实而有一定挑战意义的目标,也一定会给父亲逼去别的学校,那我就抱着些许的希望,来到这里寻觅你的踪迹吧。

后来的事你也知道了,我确实在这里遇到了你。而且了解到你也是这里的学生。我欣喜不已,认为时隔数年的愿望竟然实现了。那个时候我刚摆脱父亲的各种要求,重回校园,又遇到了记忆中的你,真是再好不过的事情。

现在想起来,当初的一切都是喜悦。如今也许就更能轻易地过下去了,即使你不在。

因为我要常常记得,当初是我伤害了你才导致我们的分开,而现今我也是伤害了你,那么这份离别的寂寞,就最应该由我来承受,而不是、你。

ps:今天刚刚在外面陪周祈吃完饭回到公寓里。然后在回家的路上遇见了一只很大的萨摩耶,浑身都是毛。今天也有点冷,摸它的时候感觉很幸福。如果能养一只大大的白白的萨摩耶,生活里就算有再多困难,在摸到它的毛的那一瞬间也不值得一谈了吧?

2月26日,雨,晚八点。

我想念你的心情愈加沉重起来。

今天和周祈提起你的次数没有最开始那两天那么多了,但那不是对你的不重视,而是将感情置于心中罢了。

我爱你,芷翌。

还记得我向你表白那时吗?你真的伤透了我的心。尽管我早就做好了会被拒绝的心理准备,但还是惊到了。你的态度竟如此的冷淡。当然,那时的我并不知道你不善记忆,也不知道那时的你内心经历了什么样的改变。也许是耳濡目染吧,你的性格大概会和你的哥哥很像。我虽然没有兄弟姐妹,但即使是据经验泛泛而谈,我也能感受到这其中的家人之间的羁绊。那绝不是能用言语说清的。

一定在将来我也不可能忘记,那个在学生会大展身手的芷翌竟有如此可爱的一面。我认为我捡到了宝藏,而且还是在人迹所及之处轻易就发现了这样的宝物。因而我的心中有了归属感。宝箱属于我,我也属于宝箱--所以我是说,你就是我的一切,而我的一切也是你的一切。

今天的雨下了很久,不知道会不会下雪呢。

你什么时候回来?等你回来的那一天,我要亲自给你准备点心。

虽然你厨艺很好,但不得不提的就是我做点心的手艺。

你回来的越早,我就给你做越多越久的点心。

啊...不过这样对你太不好了,毕竟没有告诉你。那我现在就去发一份消息给你,希望这次看到之后你能回复我呢。

3月1日,阴,晚七点。

想起来一些事情,不禁有些感伤起来。

和你分开后,我随着父亲一起搬去了距老家有一定距离的B市。那时刚到新家就感觉很后悔,如果没有因为自己的问题而和你吵了架的话,大概我们还能不断地往来,一次又一次的相见。不过你应该不愿意做这种麻烦而没有任何好处的事情吧?所以我只能以此为借口,不断地安慰自己。

在那边过了几个月之后我们就都是三年级的学生了,只不过现在不再是恋人身份,甚至连同学身份都不是了。想着有几分难受。

那个时候你应该有收到我的数条短信。我明白我发给你的短信你不会回复,但当真的无法得到回复的时候,我反而开始责备你。在那时,内心有一种神奇的感情终止了这种行为。也许那时的我认为一切就是结束了,于是想为这段关系添上一点美好的回忆。总认为这样大概会比一堆差回忆好的多。

我想过给你写信。现在也能找到那时悄悄给你写下的信。信里仍充斥着对你的思念与懊悔。那些文字深深地刺进了我的心,我恨不得捂着自己的心高呼,"真挚至极"。哈哈,你的话一定会说我太过于自恋了吧?不过这次是真的不是我夸大了原本的一切,而是本是如此。如果有机会的话,我希望给你看看。

3月2日,雨,晚十点。

现在确实挺晚了,但我一点也不希望把这件事就这样忘记。所以我无论如何都要记录完这件事再说。

今天和周祈提起了你的事情。她和我分享了很多事,包括你以前和她一起完成合作作业的事。从中了解到了很多,也感慨良深。我知道,也许是我致使你变成了一个对一切都无感的人。我也看得出,或许你的心思仍是沉浸在摄影当中。

我可以说,我的回来,是为了将你从那无趣的生活中拉出来。你可能会说我是个很任性的人,但我不管。因为就是如此,我不可能不任性。

你快回来,这次再对我发出邀请,我一定接受。

3月4日,阴雨,晚八点。

我去到了你家,发现家里有动过的痕迹。

我循着一切蛛丝马迹寻觅,无果。

这时我窥探到了桌上的那本厚厚的笔记本。尽管我知道这样做是破坏了你的隐私,但我还是翻开了。抱歉。

翻开后,发现上面记录了从我初回归到一起完成合作作业的事,再到和好的事,最后是--那天晚上的事。

一直以来这件事都是以我的角度来看的,我没有接受你,于是内心对你的想法便是无限的不理解。从那天晚上开始,我对你的不理解日渐加深。最初还好,我还能坚定地告诉自己,要选择信任你。但越到后来,知道的事情越来越多--当然,猜测的事情也越来越多。我也因此越来越不能理解你。

从这本笔记本里,理所当然的,都是从你的视角去描写的这些事。这便是我第一次真切地理解你的一些举动。不管是高中时代也好现在也好,我都不曾了解你。至少可以说,在看到这些叙事之前,我无法全面的了解你。你在我心中永远是个谜。我像是数学家费尽毕生精力只为得出一组数据或是一个信息一样,埋头进去搜寻。总有想放弃的时候,却因为热爱从而止步。

啊,我在想啊。热爱某些人就是做某事的道理这种话,乐观的时候还好,可以劝自己继续坚定地信任对方,但悲观的时候只是一句空谈而已吧?

今天这篇也是在你的家里记完的。

我想,如果这个屋子里,你有在这中途回来过的话,一定是挑选了我上学的时间段来的吧?从周围收拾的程度来说,你似乎走得比较急。我决定明天请一天假,在这里等你来。算是守株待兔吧。或许你早就取走了应该取走的东西,但我还是想在这里住一天看看。也算是想感受一下平日里你的心情吧。

3月5日,阴雨,早九点。

接着昨天说的,我在自己家洗好澡换好衣服来你家住了。来到后,我就开始记事情。记完了之后我重新整理了一下以前和你一起拍的风景,又重新去感受那照片之后的故事,然后时不时发出几声感叹。在这样的行为当中,我陷入了沉睡。

像是疲劳至极一般,第二天八点半起来的时候还感到浑身疲劳。大概是坐姿的问题吧,我是捧着电脑就这样靠在沙发上睡着了。真亏这样能睡一夜,有几分好奇。

但醒来后映入眼帘的并非散沙般的阳光,而是被灰云密布的天空。像是悲伤得要哭泣一般,不断地向外界散发着伤感的气息。我对此表示默认,便开始计划今天的打算。

如果你来了,会怎么度过呢?如果你没来,又会怎么度过呢?


雨下了很久,终于停了。

我等了这么久你也没来,便无所谓起来。

趁着雨停了,我出去买了面包和饮料,打算随便点解决了今天的晚餐。

带着钥匙,拖着沉重的步子,我来到了门前--这不是我的家,是你的家。我默默地叹了一口气,缓缓地打开门锁。

出于环保思想,我出门前仍是关掉了电灯,于是在打开门的这一刻,映入眼帘的还是那天的黑暗与空虚。我不假思索的走了进去,关上了门。

随着透过门缝的光线逐渐减少,一直到消失,我才无力地跪下。

这个屋子里还是一样,除了对面赐予的灯光,什么光亮也没有。我伸手不见五指,甚至无法掌握自己的所在地。尽管身体明白,这里是她的家。

此刻我又想起周祈曾同我说的那一句无心之语:芷翌也绝不是一个这么任性的人。

别人可以这么说,我说出口却要几经思考。

--她,是一个这么任性的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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